切莫犹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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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澜】一个2513字的后续

天光重现,似有泪流。

玲珑四犯:

*Warning*





  • 管杀不管埋的后续,just片段,土味情话battle


  • 情话越庸越动人,我超俗的


  • 江浙人,粤语一点也不会,班门弄斧见笑啦,欢迎各位斧正





四五点钟太阳仍旧火辣辣,玻璃房里赵云澜正饮糖水。


鸳鸯里头咖啡兑鲜奶,克林姆分量足够,冻柠茶不走冰,仙草奶冻杏仁茶几碗,花生汤团单一碟,会客室里茶几上从头摆到尾。


巍少家大业大,浅水湾里私宅闹中取静,花园泳池附加露台一应俱全。这间阳光房连着会客室,一门之隔沈巍正翻报告。一抬头,玻璃房里赵云澜正咬吸管,挑了忌廉沟鲜奶,小圆桌上椰汁糕,他低头翻一本毛边的射雕。


沈巍不动声色按内线,茶几上没动的全都往下散。


今夜沈巍有局,去的人不少。除却赵云澜,后生仔围在院外,一行人偷偷睇,七声八声讲托澜哥的福。一个个声音卜卜脆,也小声,唯恐叫正主听见。


赵云澜夜遇巍少,总归一场误会。巍少险些错打一棒,只好下头人跟着给枣,七调八调,竟又在真佛面前出头。难讲究竟刻意还是凑巧,他如今给巍少开车,浅水湾的私宅也认熟。


沈巍今日叫他早来,吹冷气赏闲花,糖水给他垫胃。原本沈巍不是这样铺张的人,是前头有一日忙通宵,索性一道饮早茶。点心二十几件,赵云澜险把菜单滚一遍,花团锦簇摆了一桌。


赵云澜嗜甜,茶却好浓酽,他笑吟吟食虾饺,“尝试尝试,尝过才知好不好味,总不能空口讲白话。”沈巍见他挨个尝,举箸神态似蜂蝶,花花世界一笑而过。想他心性,索性糖水也摆一桌,任君挑选,其余某某只能分剩余,好歹不至浪费。


半本射雕也是赵云澜私物,浅水湾他常来,索性夹带一书半卷,打发时间。


比起古大师意境苍阔,仍是査先生写人更胜,他总觉还是査先生好。半本射雕翻到尾,起身敲会客室的门,他朝沈巍抬抬手:“巍少,够钟出门。”


车子开出去,早了一刻钟,沈巍要去接人。


他今日还约了祝小姐。


这条路赵云澜也熟,今日这饭局,为的是桩大生意。沈巍亲自下场,作陪两礼拜,办法总想尽,未料对方竟是祝小姐的fan。这位祝小姐,赵云澜自然不陌生。


现下正当红顶梁柱的祝红小姐,如日中天。赵云澜看过她电视剧,也不乏几支影片,却也未料这黑红发紫的祝小姐,和巍少竟是一表三千里沾亲又带故的表兄妹。沈巍这桩生意请她来撑台脚,她飞了两周通告安排,舍命陪君子。


赵云澜懒兜风,索性在车里等。


沈巍的车载音乐他翻过几趟,勃拉姆斯和坂本龙一,里头还夹了几首伍芳作陪。和他这个人一样,深沉高雅,实在不接地气。赵云澜常觉得他恨不能是走在云头,衣食住行都玷污了他一身飘渺仙气。


这么想着,赵云澜接了自己手机,音量开到极大,听一段任白。


帝女花凄惨惨,未及紫钗记播完,那头沈巍散了。


赵云澜一看钟,也十点过半,车子开到门口,他下车开门。祝小姐今日装扮艳烈,墨镜遮去半面脸,红裙露背,腰身婀娜,高跟鞋不下十公分。不怪众人追捧,哪怕是一笑,她也眼生万千星辰,姿态也万千。公馆门廊,也似她一方领土,但看她争妍。


沈巍仍和旁人话别,赵云澜默不作声,开了车门静候。


远远有曝光,赵云澜目不斜视。祝红名声太过,狗仔跟到贴身。如今也有两礼拜,这事他和沈巍提过。巍少如今志不在风月,不管桃色新闻如何润色,至于祝小姐本人,和巍少攀绯闻她求之不得。


巍少地位几高,样貌好又非圈内人士,这样的热度,总强过花钱买水军来炒。


车子终于开出去,沈巍声淡淡:“送你到哪?”


祝红瘫在后座,几无形象,贵妇牌遮不住她疲态,从包里掏出一张面膜,车灯下细看,懒懒答:“前面路口放我下来。”如今圈内她年纪不小,实在熬不动,这饭局也不是饭局,酒杯之间都是厮杀。身置其中时不甘落败,她享受男人败于她裙下的快感,但抽身而退时,难免心力不足。


她翘着腿,拿包里湿巾卸妆。赵云澜车子开到地方,靠边停着保姆车,小助理站在街边迎。祝红丢出去一双高跟鞋,下车时已经敷上面膜。她二话没有钻进保姆车,小助理站在车窗外好一阵赔笑。


沈巍微微颔首,目送保姆车开出拐角。赵云澜舒一口气,这才问他:“巍少,回吗?”沈巍靠在椅背,半晌一笑:“你得唔得闲啊?”


赵云澜茫茫然,点点头。


“第次你得闲,我们去饮杯酒。”沈巍仍笑,“这是先头约你,倒是我一直不得闲,难得今日得闲。”他声音低了又低:“想唔想食宵夜?”


饭局上的饭不能当真,他只顾得上生意,也顾不上肚肠。


赵云澜改了道,又一刻钟,他停在路边。赵云澜前面引路,他轻车熟路,街头巷尾他是常客。十一点,夜市正盛,窄街两旁灯牌亮红闪绿,纷纷人群话家常,


赵云澜捡一张圆桌坐下,西装革履的巍少伸手提了提西装裤脚,皮鞋避开遍地生花的筷子饭盒面巾纸。他和赵云澜面对面,拆开餐具塑料膜,慢条斯理烫了一副碗筷。赵云澜歪在塑料圆桌写菜单,看他动作赞了一句熟行,紧接着一扭头:“事头婆!”


人声喧嚣,尽数靠吼。沈巍静默而坐,看赵云澜意气风发。


爆炒和清蒸气味交杂,来回奔涌,在沉沉夜幕荡气回肠。赵云澜当真熟客,一声老板娘引来一群人招呼,各个都唤他澜哥。


赵云澜一叠声,老板娘姗姗来迟,赵云澜举着菜单一边点烟,他笑:“好耐冇见,平啲啦”。老板娘作势要打,沈巍递过皮夹,赵云澜没推,翻开睇一眼:“冇散纸啊,一千蚊找唔找?”一边讲,一边递去一支烟。


散纸找来几多,赵云澜懒收。


市井当真江湖,端盘似过招,桌椅板凳间穿行还似凌波,哪一桌俱是琳琅。


竹升面里拼云吞,烧腊三味盘头还多几块金钱肚,萝卜糕蒸排骨,牛肉滑蛋配了西多士,赵云澜还要了一碗猪骨粥,多添一份鱼皮。


沈巍一碗竹升面没吃两口,青年人面对面,低头挑一块叉烧。他没要冻港奶,老板娘单独上一碗茅蔗水,他执勺子喝粥,抬头仍食烟。烟头猩红明灭,似是幕布上一盏探灯,沈巍看他纤长骨明的手,看他利落劲瘦的腕,他今日白衫半旧,似乎是的确良的料。


一边灯箱闪烁,色彩庸俗,偏生叫他想起那夜酒吧。


这市井街头也像靡靡舞台,他身于何处,何处便是一段风月。


沈巍咬一颗云吞,里头虾仁弹牙,带着汤头鲜甜,好食。每一句夸,都是食色,他笑看青年人,每一句都更似夸他。


满座食客俱成背景板一道,模糊又模糊,分不清甲乙丙丁。这人在对面,成了唯独聚焦,眼睛眉毛,全都分明,成了画中某某,一段传奇。霓虹灯也似烘托,光源柔和,映他侧面线条,深深一道更胜玉带星河。


嘈杂声音愈胜,压过心头擂鼓。


“赵云澜。”


沈巍声音平平,近乎隐匿,仿佛一段秘话。


“乜啊?”


赵云澜抬头,手指凑到唇边,火光跳跃。


背景陡然变幻,不知哪处放烟花。寂寂黑夜破空而来,炸出一片白昼。人群哗然,赵云澜目不斜视,漆黑瞳仁乱闪光,是烟花也不是。


“我好中意你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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