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你的来访记录,你听了我唱的歌。
今天是《暗涌》。你不听粤语歌的。
我们有极大可能把对方的微信QQ都选择了屏蔽。
“我不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。”
几乎忘掉对方了。
想起好bro甲那天邀请我去看电影,说你也会去。
我下意识推拒了,“你都知道我跟她这样了,还叫我去?”
他苦口婆心劝我,你这次不去,可能没机会了。
我懂的,处在风口浪尖的感情更有严格的保鲜期,这是暑假前最后一天。
以后再有对话,可能也只寥寥。
我终究不去,毫不让步。
bro乙微信上屡次三番循循善诱,就你一句话,要不要我去找她?
找她做甚?
帮你们和好啊,痴线。
你这个时候应该明白了。我要是真想跟你和好,不会到这个地步都不下台阶。
我已经很累了。是缘分到了吧,我说。
“这种话说出口都以为你们是女同了。”bro甲一只凳脚点地,其余三只高高翘起,闲云野鹤说两句傻话;bro乙拿起碳酸饮料又放下,先偷笑。
我只觉得他们欠揍,这两个家伙平时从不来请安,对我私人生活倒是很感兴趣。
轻轻松松发现我近日故障。
还偏偏想帮我挽回,他们怕是真的痴线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们这一别,可能不见面了。
吵架前的上一句你还说,“明后天陪我出去玩?趁期末成绩还没发下来。”
我想从来都是我拉拉扯扯把你带出去,大多数只是行街,你很节俭的,不太像我,乱买东西。
我现在也想不起来我们约见到底做了什么,或者我们只是行街,从清河坊逛到北山街,从平海路逛到龙翔桥。
两个女穷学生,只有闲时间闲逛。
还记得上次去听讲座,我们熬不住,偷偷跑出来到亭子里去等结束。我没坐相,头靠在你腿上裤腿又嫌热卷得老高。你拿了我的手机跟他聊天——他不愿意跟我讲话,倒是和你关系很好。我就拿着你手机接下去玩消消乐。
我看到你屏幕上那颗苹果绿的星星贴纸。那东西不太好,粘不住总是会掉。我知道,我送的。
我摸了摸那个摇摇欲坠的贴纸,继续玩游戏。
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之行,或是细细,抑或什么都不是。
记得有一次我跟你课下对坐着漫谈,我眉飞色舞地讲,你就安安静静坐着听。你看着我,然后伸出手来,把我一绺碎发别到耳后去了。
那一瞬间我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你的之行了。
我们吵架,和好,亲密无间,再吵。
你上次说我们现在这样很好,平日里不用再无缘对面偏相见;想见的时候,跨个门就能见到了。
其实我也觉得是。我们太亲密,迟早会拆开。
微信里无意看到,你跟第二个女孩亲密无间。
我不嫉妒,也不愤怒。只是发觉,你跟她聊天的语气,和跟我聊天的时候很不一样。
她没代替我。
你尚未找到我的替身。
我现在离开了你过得很好。没有人听我讲我缠来绕去的弯弯心思,没有人听我诉那些如牛毛的情史。
我也就忘掉他们了。现在的我身心愉快。
风褛到磨有襟花。要是不能了,时辰到了,走便走吧,我不拦。